专机撕裂云层,舷窗外日耳曼尼亚的雾霭被甩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波西米亚起伏的森林与蜿蜒的伏尔塔瓦河。钢铁的冰冷气息混杂着机舱内加压空气的干燥味道,刘桂花蜷在宽大的航空座椅里,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扶手上的真皮纹路,眼睛却死死盯着窗外越来越近的城市轮廓。
“督帅……”她声音有点发颤,指着舷窗下那片哥特尖顶与巴洛克圆顶交织的陌生城市,“这…这不是布鲁塞尔吧?电视里GPA总部不是这样的,布鲁塞尔那玻璃大楼像插在地上的水晶片儿……”
我呷了口保温杯里的浓茶,滚烫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提神的苦涩。她终于注意到了。“这是布拉格,桂花。咱们要在这里办点事再去布鲁塞尔。”我放下杯子,杯底磕在金属小几上发出清脆一响。
“布…布拉格?”她茫然地重复,眉头拧成了疙瘩,“咱们不是去布鲁塞尔开大会吗?GPA不就在那儿?” 她末世前大概只从超市进口啤酒标签上见过“Pilsen”的字样。
“GPA在布鲁塞尔没错。”我指尖点了点舷窗,“但我们现在要去的是欧洲议会,欧盟总部。”
“欧盟?!”刘桂花猛地坐直,眼睛瞪得溜圆,像听见了天方夜谭,“那玩意儿…不是跟阿美利加国一块儿没了吗?新闻里天天GPA长GPA短的,现在全世界不是用法郎、就是用印着你大头贴的庐州票。欧元不是庐州流民市场的小贩都不要了吗!”
她的困惑直白得可爱,也精准地折射出龙国乃至世界大多数普通人的认知盲区。别说是现在的末世历五年,自高卢共和国赞助的2047年,战胜国宣布阿美利加国解体,比利时王国解体,以及布鲁塞尔和波罗的海三国成为GPA直辖领那天起,全球和平联盟的光环都太耀眼了,足以掩盖旧时代巨兽悄然挪窝后残留的影子——这就是典型的曼德拉效应。
就像是阿美利加国从公元2047年解体到末世历元年,也就是公元2095年我逃亡的时候也都在使用美金。原因无他阿美利加国解体了,但是原本五十个州分解出来的战争赔款还是要还的。所以到现在美联储也都没有关门大吉,就像是大家都觉得曼德拉成功那天就死了一样。
“欧盟没死透,只是换了心脏,从布鲁塞尔挪到了布拉格。”我看着下方城市中心那座显眼的现代玻璃建筑群——它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矗立在布满历史伤痕的老城之中,那是欧盟新的“心脏”。“GPA管‘球’,欧盟管‘洲’。就像…龙国各省归中央管。” 我尽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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