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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电话报警,总行吧,他们给小爷等着——”武新宇说着就拿起电话,快速拨通了号码,“——喂,宪兵队吗?有人围..... ”话还没说完,张亚洲的手就压在了电话的挂机键上。
武新宇刚想发火,可是张亚洲却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位太子爷刚想发火,可是看了看一直以来总是帮自己出谋划策的外公,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是啊,难道告诉宪兵队的接线员有人围攻东宫?真要是那样,还不如命令卫队直接杀出去来得更简单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亚洲就那么静静地等待着太子爷的答卷。可是外面的吵闹声却让武新宇的太阳远突突直跳,根本静不下心来。
伴随着东宫偏殿的鎏金铜炉里,龙涎香燃得只剩半截灰。武新宇的指节叩在紫檀木案上,声音比案头那柄未开刃的玉柄匕首还冷:“早就该让柳妈妈的宪兵队,把这群老东西拖出去!”
案前的张亚洲按住外孙发抖的手腕,老花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扶。他的绸衫袖口磨出毛边,却仍保持着世家老爷的体面:“太子爷,您调宪兵来,是想坐实‘军方干政’的口实?”窗外传来旧官僚的喧哗,“请殿下监国”的喊声撞在雕花窗棂上,像冰雹砸在铁皮上。
武新宇猛地掀翻案几,青瓷笔洗在青砖地摔得粉碎。他胸口的蟠龙纹玉佩晃出冷光,那是武廿无去年送的生辰礼:“我是太子!调几百宪兵护驾怎么了?总比被这群人堵在这里强!”他想起今早父亲的电话,那句“谁逼你就割谁舌头”的狠劲,此刻却堵在喉咙里——面对这群鬓角发白、捧着《周礼》念“国不可一日无君”的老头,他手里的玉柄匕首竟显得可笑。
张亚洲捡起一块瓷片,指尖被割出细血珠:“督帅离京前,特意让崔洪的内廷侍卫接管内廷防务。您以为是为什么?”他凑近,声音压得比香炉灰还轻,“老官僚不怕您这太子,怕的是‘内廷传旨’——他们敢跟您吵,敢跟崔洪吵吗?”
殿外的喧哗突然拔高,有人喊“太子若不从,我们就跪死在这儿”。武新宇的喉结滚了滚,突然抓起案头的鎏金电话,拨号的手指因用力泛白:“让崔洪滚过来!”
一刻钟后,东宫月洞门传来马蹄声。武新宇扒着窗缝看,只见崔洪骑着匹纯白阿拉伯马,黑蕾丝衬衫的领口开到第三颗扣,露出锁骨处的珍珠粉颈链。他身后跟着两队人:前队是穿黑色特勤服的侍卫,MP7冲锋枪的枪口朝下,弹匣上明晃晃标着“橡胶子弹”;后队是仪仗队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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