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焦虑,但脚步却丝毫没有放缓。
可是刚一推开团部的就听到,"轰-6Z!高度6000,距离600km!"观测哨的声音带着哭腔。张大有听到这句话,就仿佛能看见那架黑色巨兽的弹舱缓缓打开,像是毒蛇张开獠牙。二十吨燃烧弹倾泻而下的瞬间,整条花街变成了流淌的熔岩河。曾经挂满灯笼的木质阁楼在火海中扭曲,发出噼啪的惨叫。
另一边,103连阵地,碉堡里的士兵们乱作一团,有人抱着头往角落里钻,有人抓起枪就往射击孔跑。张大有看见李大狗抱着那瓶劣质白酒,像抱着救命稻草。窗纱被冲击波撕碎,玻璃碎片像冰雹般砸在防毒面具上。
"连长!三号弹药库被重型航弹炸毁了!"传令兵满脸是血地撞进来,手里还攥着半截被烧焦的糖糕。李四喜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正死死按在腰间的54式手枪上,枪柄已经被汗浸得打滑。
李四喜一抬头,就发现阵地南侧马上就崩溃了,此时已经被调到南侧的李大狗蜷缩在散兵坑里,怀里的56式冲锋枪枪管已经烫得握不住。他左边趴着早上还在卖油条的郑老屁,右边是昨天帮他妹妹拉客的炊事班长。当云爆弹在头顶炸开时,三个人同时被掀飞到战壕壁上,又顺着塌方的泥土滑下来。
"狗日的温压弹!"郑老屁吐着血沫骂。李大狗看着他的左腿以奇怪的角度弯折,白森森的骨头刺破军裤。远处传来B-1B的轰鸣,混着燃烧弹爆炸的闷响——这是要把人逼疯的死亡交响乐。
当碉堡的残骸砸在面前时,李大狗终于哭了。他认出这是早上还在军营门口卖糖糕的老王头守的碉堡,射击孔上那串糖葫芦似的窗帘此刻正在燃烧,融化的塑料混着人油滴落在焦土上。
"燃烧弹!燃烧弹!"有人尖叫。李大狗看着无数燃烧弹从轰-6Z的弹舱中倾泻而下,那些银色弹体在夕阳下美得致命。他发疯似的用工兵铲拍打地面,却眼睁睁看着燃烧弹在郑老屁胸口绽放出血色玫瑰。
与此同时忧心大侄子的李四喜刚一到南侧阵地,他们的视野中,燃烧弹的爆炸火光如同地狱的烈焰,将整个阵地映照得一片血红。他甚至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焦糊味,那是被火焰吞噬的木头、金属和血肉的气息。他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左腿的剧痛让他只能瘫倒在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战友们在火海中挣扎。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中传来了一种低沉而有节奏的轰鸣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鼓点。张大有和李四喜都注意到了这异常的声音,他们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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