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世种种,明明好像已经隔了千山万水,却又好像就发生在昨日,如今见着萧廷善,更是历历在目,清晰无比。
清晰到她清楚的记得断腿之后,每个阴雨连天夜色里的疼,清晰到她记得那一碗碗汤药说不尽的苦涩,清晰到她仍旧能感受得到娄玉兰的簪子刺入她身体时那千疮百孔的痛!
而这一切,皆是拜这个看起来温润无害的男人所赐!
沈舒意平复了翻涌的思绪,视线落在和他并行的男人身上。
男人身着黑色锦袍,腰系碧色玉石腰带,一张脸颇为阴柔俊朗,不过他长了一双阴郁暗沉的眼,宛若黑暗里伺机而动的毒蛇,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此人名叫闻人宗,是萧廷善身边最受器重的谋士。
闻人宗武功高强、性子阴毒,前世她看不惯他草菅人命、行事歹毒,两人明里暗里斗了许久。
最后她损失不小,才把萧廷善身边这颗毒瘤除掉。
可笑那时天真,以为闻人宗是颗毒瘤,会将萧廷善带上歧路,却没看透这两人本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沈舒意陷在思绪里久久不能回神,直到两人已经走到亭子附近。
萧廷善和闻人宗显然也注意到了沈舒意的存在。
初见沈舒意,萧廷善微微颔首,算是客气的打了招呼。
沈舒意勾起唇角,眸色幽冷。
一行人像是打算同她问路,因而直奔着她的方向而来。
直到走到亭子附近,萧廷善的视线落在草丛里一只染了血迹的兔子身上。
他半蹲于地,不顾月白长衫染上露水,悉心将可怜的兔子捧在怀里。
“是腿被咬伤了,松柏,伤药?”萧廷善转头看向小厮。
小厮连忙翻出伤药,递给萧廷善:“公子对动物皮毛敏感,还是别管了吧。”
萧廷善摇摇头,手握成拳,虚捂着嘴,轻咳了几声,尽是一副病弱的姿态。
“咳咳…既然碰着了,总不能见死不救。”
沈舒意便静静的看着他演,神色带着几分玩味。
萧廷善姿态优雅,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好看,兔子似乎对他颇为眷恋,轻轻蹭着他的手指,惹得他宠溺一笑。
一瞬间,好似繁花绽开,萧廷善身上似乎多了些盎然的生机,少了些病弱的苍白。
“去吧。”替兔子上好伤药,萧廷善用帕子替它包扎好伤口,而后将它放走。
沈舒意轻扯了下唇角,眼底的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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