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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顾栩言的武力值一直都在他之上。顾从六岁就开始练散打,而他从六岁就开始被人打。野路子怎么打得过正规军呢?他有点郁闷,这辈子都得被顾栩言踩在脚底了。
“打个架伤成这样,还有脸回来吗?”
顾的脸色很臭,像是要打死自己。还好,自己也想打死他。乔木悻悻地想,但却很没出息地一大滴眼泪砸了下来。他狠狠抹了一下,手上眼泪汗水和血混作一团。
你看哈,自己永远都这么狼狈。他把一切的怒火,都归咎于面前这个人身上,顾栩言的头顶有盏柔光灯照得他特别好看,身材修长,轮廓完美。半长的头发随便这么飘着都赏心悦目,一张脸在夜里明明暗暗的,那些光影为他描摹的曲线像极了漫画书上的人。
房子里都是空调的冷气,他一身清爽。
而自己在他面前,像个丑角。
顾越好看,乔木就越难过。似乎他的存在就是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乔木,自己永远只能活在顾的阴影之下,在这个家里,他永远是个累赘,祸害。
“不要你管!”他一把推开顾,头也不回地奔着楼上他的房间跑去。自动忽略他那一句谁乐意管你,楼梯发出噔噔噔地响。
嗯,很好。他恨不得这声响能吵死顾栩言,又很快停下了。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乔木觉得自己那句话很帅,但他忘记了,自己没有钥匙。
为了保证私密性和奉行个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准则,他一向把所有的东西都锁在自己的房间,也就是说,他今天不仅连一块肥皂都没得用,甚至连一条换洗的内裤都没有。
人艰不拆啊。
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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