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眼,但继女那病弱的身子,完全不具备成为东宫女主人的条件。
“我要好好地把手养好,殿下再来……”
“景姐儿。”
“母亲也说我还小,那等我再长大些,或许殿下就能看到我了!”
见吴氏还想劝她,孟美景撇过脸去:“母亲也别再劝我,孟良辰她能做到的事儿,凭什么我就做不到?明明大我五岁,却就高我一点点儿,还面黄肌瘦跟搓衣板似的,真不知殿下是看上她哪一处!”
“这才是她的本事。”吴氏由衷感叹。
孟美景脸色越发难看,哼声道:“母亲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景姐儿,你大伯母说得对,夭夭现在正得脸,咱们还是少惹她为妙,现在连你父亲,都被你祖父勒令,不准再插手夭夭的所有事情。”吴氏见孟美景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父亲亲口与母亲说的。”
孟美景从小就以欺负孟良辰为乐,闲了闷了便得去打骂孟良辰一番逗趣。
在她眼里心里,孟良辰就是她们二房眼底下的一只狸奴,想饿两顿就饿两顿,想踢一脚就踢一脚,孟良辰再不服气,再我见犹怜地哭成河,也得不到父亲的半分怜惜半丝父爱。
因着二房有她母亲管着,父亲诸事都听母亲的,孟良辰走不出二房,便跑不出她的手掌心。
她低头,看着被如意重新上药包扎好的左手掌心。
或许,或许正因如此,孟良辰一发狠,才会选择她的手掌心来刺。
孟美景想罢自己愣了愣,随即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左手猛地从如意手里抽出来。
如意正在打最后的结,被孟美景突如其来的这一下,她也被吓到了:“小姐,您小心些。”
吴氏也说孟美景:“这才刚包扎好,你可别再磕着碰着,省得又疼得你哭鼻子。”
“不可能。”孟美景恍恍惚惚,孟良辰不可能知道她一直想把她捏在手心里。
午后,阳光明媚,春风正好。
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的孟十三,用过午膳之后精神饱满,只身体仍有些病后的疲软,却也不想再躺在床上。
喝过赏夏亲手在长春院小厨房细火慢炖的补汤,她便躲在廊下避着日头,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薄被,双手互叠搁在肚子上。
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金银在庑廊石阶下弄着小红炉,正在煮茶。
宝珠则还在泰辰院,点收那车药材,一一妥善安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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