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城是进了,身上还是没钱,沈灵竹想去找人卖个制冰秘方吧,一身的汗味也不像个样。
而且大哥说他们进城后得尽快到县衙签字,否则少了这道文书,进不到下一城。
沈灵竹向师姐确认之后,吐槽:“哪有这样的,革职搞得跟流放似的。
该不会,到达户籍地的时间,也有规定吧?”
沈先竺闭了闭眼:“最长十五天内必须到达顺县县衙,且回乡后爹轻易不得离开县治所辖,会有官差登门查验。”
“……”沈灵竹特别想问问大伯究竟犯了什么事,然则师姐冲她摇摇头不许她此刻问。
三人赶到医馆时,大夫已经给胡氏扎过针开过药,但这药钱着实不便宜,三天药小五两。
沈淮道:“你们在此勿动,我来想办法。”
“爹,我陪您一起去。”沈先竺大概能猜到爹去找曾经秋闱同科。
他道:“儿子明年就十五岁,该同爹多见见世面。”
“好。”沈淮望着儿子稚嫩的脸庞,不忍又欣慰,儿子本是腊月生人,出生算一岁,转年没出满月就两岁,虚的很。
但自己今后不便出门,以前是没时间,现在多带带他学习人情世故也好。
他们一走,这医馆后院又别无他人,沈灵竹就忍不住拉着煎药的师姐问:“师姐,你说记忆里大伯母曾骂过忠国公欺人太甚,那么今天的石公子是他一伙的吗?”
“不确定,有机会问一下忠国公姓什么就会知道。
大伯得罪超品是肯定的,至于原因对我们来说重要也不重要,没流放能回乡还是民籍,努努力会有无限可能。
别在沈先竺跟前打听。”师姐告诫完她,眼神又瞟向大伯母休息的房间。
沈灵竹发现她情绪低落,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大伯母有什么不对吗?”
沈姐摇摇头,扇灶的动作停下,盯着药锅内轻沸的药道:“大伯母本就生着病又身子重,我今天还撺掇她装晕倒,又没在第一时间发现她真昏了过去。
今日问过大夫,说是最早出现低热轻咳时,适量煎一点柴胡水饮用可以有助散热止咳,之前我明明采到过却不敢用。”
“师姐,你是不是饿昏了?给孕妇用药慬慎以对才是上策。
而且大伯母当时若不晕过去被逼跪,大伯真可能与那么多人打起来,然后变成群殴。
注意,是别人群殴我们完胜。”沈灵竹摸摸她的头不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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