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的布料摩挲着掌心的老茧,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妈,你可得稳着点,别一刀下去人就没气了。”
绍临深忽然出声提醒道。
吴母本就神经紧绷,耳边突然响起儿子的声音,手猛地一抖,锋利的刀刃擦着绍父的肚皮划过,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
她没好气地瞪了眼咋咋呼呼的儿子,说道:
“知道了,啰嗦。”
话音刚落,砍刀便裹挟着一阵凛冽的风声,重重地砍在绍父的大腿上。
“噗……啊啊啊啊!!!”
沉闷的入肉声与凄厉的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
原本昏迷中的绍父,身体如遭电击般剧烈抽搐起来,苍白的脸上瞬间布满豆大的汗珠。
他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把自己平日里用来斩杀棘鼠的砍刀,此刻正被人高举过头,刀刃寒光闪烁。
还不等他完全看清眼前的场景,右腿便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温热的鲜血如喷泉般汩汩涌出,瞬间将破旧的床单染得通红,在上面晕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也让绍父看清了动手之人的模样。
他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妻子,嘴里骂道:
“臭婆娘,你疯啦,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唔唔……”
绍父话还没说完,一团散发着霉味的破布便被塞进了他的嘴里。
动手之人似乎还不解气,抬手对着他的脸就是十几个巴掌,直打得他口鼻出血。
吴靓心甩了甩早已酸麻的手掌,看着绍父鼻青脸肿的模样,原本阴郁的心情总算得到了一丝缓解。
但见面前的男人被绑着还在挣扎反抗,她眼底满是狠色,瞥了眼站在一旁“看戏”的绍临深,不满道:
“哥,你还杵在那儿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说话间,床上的绍父挣扎得越发剧烈,老旧的木板床不堪重负,发出“吱呀吱呀”的痛苦呻吟,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吴母看着男人那双被砍得血肉模糊、却仍未彻底砍断的大腿,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她侧头朝绍临深撇了下头,满脸不耐地催促道:
“你一大老爷们就在旁边干看着啊?没见你妹妹都在帮忙吗?还不过来把人摁住。”
见儿子仍站在角落,一副于心不忍、犹豫不决的模样,吴母顿时恨铁不成钢,压低声音怒吼道:
“临深!别忘了,我们才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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