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悄悄看向角落里的情郎,却见那人慌忙低下头,袖中的手指攥得发白。
血色瞬间从江晚吟脸上褪尽,她踉跄着扑向旁边的老靖远侯夫妇,口中哀求:
“公公婆婆!晚吟自嫁入绍家以来,向来恪守本分,孝顺有加。
儿媳平日里是怎样的人,二老再清楚不过,如此阴狠歹毒的手段,儿媳又怎会去做?
还望二老替儿媳说句公道话,为儿媳作证啊。”
——
老两口此时自顾不暇,哪还顾得上江晚吟的死活。
若不是这事牵连到次子绍知礼和嫡亲孙子,他们恐怕连宫门都懒得多踏一步。
纵然这女人六年来对他们恭敬孝顺又如何?哪家的媳妇不是这般做小伏低、谨小慎微?
说到底,若不是这“祸水”当年故意勾引知礼,做出那般不知廉耻的丑事,靖远侯府何至于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他们巴不得这女人早点咽气,好让这桩腌臜事彻底翻篇,又怎会为她求情。
此刻,老两口垂眸敛神,眼观鼻、鼻观心,宛如两尊泥塑神像,对殿中的闹剧充耳不闻。
江晚吟面色惨白如纸,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时,神情渐渐扭曲。
她心一横,正想将所有人拖下水,却被儿子一声软糯的“娘亲”喊得僵在当场。
她猛地看向儿子,却见对方不知何时已被绍知礼搂在怀中,绍知礼正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抚。
察觉她的视线,绍知礼正色道:
“嫂子莫慌,圣上明察秋毫,若嫂子当真与此事无关,定不会让你蒙冤受屈。”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儿子,手上力道加重,语气郑重:
“当年错事已铸,是非对错我也不想多言。但稚子无辜,无论如何,我定会将远儿抚养成人。”
那言外之意很明显:
有些话想清楚再说,莫要图一时嘴快,免得连累儿子为你陪葬。
江晚吟听懂了弦外之音,藏在袖中的手狠狠掐进掌心,此刻,脸上敷着止血药粉的伤口都不及心口的剜痛。
她怎么就瞎了眼,看上这么个毫无担当的阴险小人?!!
纵然她当初下毒时小心谨慎,可也是仗着靖远侯夫人的身份优势,若无人深究,时间久了或许能瞒天过海。
可如今被皇帝知晓,一旦锦衣卫介入,她这个经手人根本无从抵赖。
反倒是绍知礼这个薄情郎,全程躲在暗处,下毒之事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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