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你呆立水边，因震惊和错愕而一言不发。

还有一点时间。你能做什么？否认？拒绝？掩盖事实？

“羂索刚才在我面前自爆。”你说道，“天元确实死去了。但局势并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咒术协会的战前预案里，原本就包含天元陨落的可能。”你说道，“这是为什么此刻我们分布在全国各地守护结界。天元的死使结界不再自动更新，但并不会导致末日，更不会让我们的努力成为徒劳——只要大家继续坚守岗位，就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损失，找到解决的方案。”

“时间回溯确实是最简单的方案，但一旦这么做了，我将无法再回到这个世界。如果我不再回来，事先就对此进行的计划的羂索，会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他复活以后，下一次攻击又如何阻止——而且、就算这么做了，也未必真的可以解决——”

“不想牺牲个人的存在，这是我无法否认的私人动机。”你哑声说，“但事态真的不是无法挽回，只要所有人都坚持一下……”

“……我爱这个世界。我不想离开这里。”你对那潭水说道，“请大家不要放弃我。”

地宫底部陷入更深的黑暗。

观景街道旁一片狼藉，压碎的尖牙镶嵌在染血的砖石中。四个人站在观赏钟结界的边上。对着归于沉寂的结界核心发愣。

“鲑鱼。”

“是在搞笑吧？”禅院真希说，“怎么会有这么扯的事情啊？”

“集中注意，可能下一波咒灵马上会来。”她说，“露娜，你当心一点，不要站在那个位置。”

“那个人说，一切都可以变得像没发生过一样……”她轻声说，“这是真的吗？”

“……你冷静一下。”熊猫说，“别的不说，说那些话的人是个诅咒师，本来就是骗子——”

“那你相信那种人也没用。”真希厉声说，“诅咒师就盼着我们自己放弃，只有坚持下去——”

过于激动的声调扯到了自己的喉咙，她发出一声含着哭腔的喘息，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发出声音。

然后她抛下脏兮兮的运动外套，掉头向空旷的街道跑去。

这简短的单词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是出自情急。但咒言生效了。露娜猛然停住脚步。她的身体像被无形的丝线拉扯着，停留在原地，不由自主地向她逃离的方向转过脸来。

一片沉默，三个高专学生无言地对视着。然后真希咒骂一声，向反方向转过脸去。

狗卷后退一步，低声说了句什么。

【11点42分，京都，咒术协会分部】

“你们打算离开吗？”明石清见问，瞥了一眼在拐角处私语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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