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次上门，自然不能空手。可我身无分文，吃喝都靠谢玉衡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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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有一身被谢玉衡频频夸赞的手艺在。一路行走，一路摆摊，兴许能给他师父赚个玉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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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衡打断我的心思：“哈哈，你说的不就是话本里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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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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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衡笑道：“还说别人的故事俗套，其实落在自己身上都一样。”又感叹，“该说人人都是这样。喜爱佳人好颜色，也喜爱旁人待他千依百顺、任他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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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回神，本能反驳：“不是！才不是什么‘千依百顺’。”谢玉衡算任我予取予求吗？好像不能说“不是”，但我很清楚，他绝不是什么柔顺之人，只是愿意照顾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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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既喜爱那人，”整理一下思路，我重新说，“那人定也要喜爱我。既喜爱我，对我关怀不是理所应当？总归我也一样关怀他啊！他要我往东，我都不带往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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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每天写功课，我便日日勤勉完成。要我记穴位、练武功，我也每天都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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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他是对我好，”我说，“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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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衡反问：“若是那人为了‘对你好’，让你不开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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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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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衡还是笑着：“这话我从前也听过许多。因是‘对旁人’好，所以背不过书要抽手板，答不对问题更要打二十下。这些还都是轻的，重的先不提了。要问缘由，好嘛，一整套严厉规矩下来，挨打的人的确进步颇多，后头也感叹先生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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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时候吃的那些苦头都是真的，吃苦头时哭得止不住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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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浮，你说，这要如何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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