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去打水帮我洗净。我说：“不急，晚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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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眯眯地看我，我初时只是又叹了一遍他长得好看，过了会儿，忽然发觉他这副表情的意思是“叫你嘴硬，下不了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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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对我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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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也眯起一点，当面儿没说什么，私下却定了计划。有这股心气在，一下午过去，堪称是收获极丰。满树杏被我打得七七八八，其中难免有些破损。倒也如谢玉衡所言，酸味儿冒得整个院子都是，激得我口水都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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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衡，”我叫身边的人，“咱们这儿有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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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衡很长地“哦”了声，“原来你要这么处理？有是有，不过恐怕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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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是全部。”讲话的同时蹲下身，在地上捡了起来。也就取了五六颗杏子，拿到炊房擦洗干净，再将它们放入石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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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衡在旁边晃悠来，晃悠去。我被他身上的香味儿勾走片刻心神，很快反应过来，深吸一口气，开始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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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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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杏核捣出来，杏肉虽然碎了，却还是大块大块。酸味儿更明显了，直冲鼻腔。谢玉衡还是一脸从容，但我绝对听到他咽唾沫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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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仍不够。我抱着石臼到了灶前，在台子上找：辣椒粉，糖，还有盐。三样都毫不留手地往石臼里倒，其中辣椒粉用得最多，转眼就把青色的果肉染成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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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捣了两下，我将被盐析出的汁水倒掉，再拿了筷子，夹起一块儿果肉送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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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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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且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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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并非让人无法忍受的滋味。相反，原先能直冲脑门的酸被辣味压下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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