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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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饼子吗？我再吃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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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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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学我，把饼子掰到底，先在锅里擦一圈、抹上油，这样是不是又香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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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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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闹闹填饱肚子，我挽起袖子，开始依照之前承诺的刷锅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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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衡原先是想阻拦，却被我强硬推出炊房，“去去去，不要打扰人干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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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衡眼角抽抽，一言不发地盯着我。我不理他，自己回到灶台前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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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舀水进锅的声音响起，我听到谢玉衡逐渐远去的脚步。他最终还是妥协，却也没真正闲下来。等我细细将锅子擦干，再到外间，映入眸中的画面让我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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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衡竟然把桌子搬出来了。与之一起的还有铺好的纸张、磨好的墨水，架势很明确，要我在院子里“做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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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天气没那么寒凉，”对上我的视线，他笑一笑，“你出来转转，倒是比窝在屋时显得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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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唇角勾勾，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因谢玉衡的关切而开心，而是仅仅因他朝我笑而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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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笑完了，我下巴抬起一点，“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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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衡一愣，嘴唇动动，似乎想要问我。不过，不等他开口，风已经很给面子地为他“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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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哗啦啦”的动静传来，原先被他整齐扑在桌面上的纸页飞起、散向四方。我虽对这幕已有预料——被谢玉衡忘了的东西可不就是镇纸——真见到了，还是忍不住抽了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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