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温时澜只适合当他的才子雅士,文人墨客,他的眼里太干净,容不得沙子,官场根本不适合他。
哪有送上门的客人,不要的道理。
温时澜那么聪明,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里头的门道,但是他并没有挑破,反而慷慨解囊,解他燃眉之急。
即使他那点文采登不上大雅之堂,他也不厌不恼,安静的陪着他,手把手教他丹青诗书弹琴。
他这辈子也不会忘,他重见光明的那一天,出现在光中的那张清丽俊逸的脸。
后来他们情谊愈浓,流光易逝,温时澜在他这里耽搁了近半年。
他才知道温时澜幼年便与临安郡主订了娃娃亲,此次去杭州任职的同时,最重要的是依家人嘱托向郡主提亲。
得知温时澜与一名男妓纠缠不清的洛枭找上门来,劝温时澜跟他走无果后,将矛头指向他,私下找到他,问他怎么样才肯离开温时澜。
有了钱他才能有活路,他那无辜稚子才能摆脱泥潭,不用走他的老路。
但是自己必需明白,权势之下,真心一文不值,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们没有未来,而自己一无所有,一步踏错,只有死路一条。
他可能永远也忘不了当温时澜看到他和洛枭在一起时,那清澈恣意的眼底里涌现出的崩溃和失望。
他那样的人啊,气急了,连句脏话都不会骂,十足吃亏。
但唯一失算的是,洛枭竟然跟他来真的。
第9章
送走了温时澜,他收起媚态,扯了扯自己难以蔽体的衣裳,正要起身。
洛枭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哪里不对,挨个摸索着他后腰上的椎骨,若有所思道:“三百万两白银就演个戏,太子妃当真娇贵。”
“晋王殿下认错人了,太子妃他在东宫尊享荣华富贵呢,有凤来仪楼只有我玉凌霄。”
他拧了拧腰,不由皱了眉,压在腰上的手如精铁铸制一般不可撼动,稍一闪神,腿也被压制住了。
想来他堂堂一个王爷也不至于为了三百万两过河拆桥,杀人灭口吧!
想了想这话里的意思,秦玉眼神古怪的撇着他,他不会是想……他试探着壮着胆子道:“那三百万两是赶温时澜走的钱,想包我,是另外的价钱!”
洛枭一口答应下来。
他惊愕地张大了眼。
洛枭眸色更深,抚摸着他的后腰:“叫。”
气得他狠狠的掐上了他的臂膀,挥手给他来了几道红印子。
他望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望着他漆黑不见底的眼眸,久久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