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书童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疑惑地又喊了他一声,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应会这么激烈。
眼前之人面容清秀,兔脸鼠眼,两颗大门牙,一副机灵样,不是福安又是谁?
“少爷,是我。”福安不明白自家少爷看到自己怎么就跟被雷劈了一样,他们不是日夜相见吗?
说着福安转过身打开书箱,忙着将笔墨纸砚书本都放好。
福安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家生奴才,随他一起嫁入东宫,是宫中重重阴谋诡计,权利倾轧中,唯一自始至终陪着他的人,最终因为东宫巫蛊之祸,为了护他做替罪羊,下了诏狱。
诏狱那种人间地狱,少不了要被剥掉几层皮,想来是凶多吉少。
这里是地府吗,才让他们分离多年的主仆得以再相见?
眼前的福安作书童打扮,一副单纯少年模样,与进宫后的心机深沉完全不一样。
他呆呆坐在床上,抽泣着:“上课,上什么课?地府也要上课的吗?”
福安一愣:“什么地府呀,少爷,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福安被抱得浑身僵硬,主仆有别,他们感情虽好,还从来没有这样逾矩过,少爷突然这样,他还怪不好意思的:ot;少爷,既然没有不舒服,就赶紧起来上课。
察觉不对劲,他擦着眼泪哽咽道:“什么早课?王夫子,他也死了?”
福安说着推开窗,惊起窗外连翘花丛中栖息的几只飞鸟,嫩黄的花枝颤了颤,几缕清香从窗外逸了进来。
窗外,朱墙金瓦,雕梁画栋,飞檐翘角,鸟语花香,一片初春时节的美好景色。
可是他不是死了吗?
黄泉路奈何桥,阎王殿呢?
他对自己的外貌比较迷恋,居住的地方不可无镜,他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问福安:“我今年多大?”
脑袋里“嗡”地一声,空白了那么瞬间。
反应过来时他激动得浑身发抖,猛地推开门冲了出去,不顾身后福安讶异的呼唤声,一边奔跑一边四处探看:熟悉的参天古柏,亭台楼阁,朗朗书声。
一路冲到了校场,有三两身着短褐汗衫的年轻学子们正在练习骑射,挥汗如雨,朝气蓬勃。
当即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竟然回到十六岁的时候了,十六岁,他还是燕国第一权臣,太师秦简嫡子。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忽然捂脸大哭,忽而又仰头大笑了起来。
情绪平复下来,他暗暗发誓:这一世,他再也不会为人棋子,受人控制,他要活成自己,要活着肆意,活得精彩!
看着福安愁眉苦脸的小模样,他是柳暗花明,一派喜气,拍了拍福安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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