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女帝已是阎君,正在地府之中与他商议,见他脸色惨白,担忧地问:“怎么了?”
阎君没听懂,皱眉问:“你说什么?”
“这种时候怎么会有天劫?除非三清天——”
三清天,天劫,如今能引来天劫的只有一个人……
他穿过鬼门关前的黑山,冲上黄泉路,朝着远方的罗酆山追去。黄泉路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让他一眼也望不到头,仿佛要一直延伸到世界的重点。
是祂,一定是祂。
“悯华——”他大吼着扑上去,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这是游执听见的,悯华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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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距离时谨礼的姑姑时语女士重病昏迷,已过了三个半月。
李檀站在旁边帮他拿着挂水,憔悴地说:“哥,至少你醒了。”
他还没醒来时就迷迷糊糊听见游执在他耳边说话,等到睁眼,游执已经不知所踪,只有几个护士围在病床边,看见他醒过来,差点喜极而泣。
后来时谨礼才知道他姑也入院了,就住在隔壁,几千万的仪器也查不出有什么问题,最后只说可能是大脑出了些问题,但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张老头说,我妈被勾魂了……”李檀其实是有点儿不大相信这个说法的,那要放在以前,他都不等张席玉把话说完就要破口大骂骗子快滚了,不过亲身经历了画皮鬼那事儿之后,李檀有些改观,但总觉得张席玉说了不算,一定得让他哥亲自看看。
“不是,哥!你都没看呢!”
“十月,”李檀说,“你还在猴头市的时候,后来你被游执带回来,也是昏迷,我舅都要崩溃了。”
时谨礼皱起眉,仔细地回忆着那晚他姑都和他说了些什么,结果老半天都只回忆起张席玉这三个字。
李檀一个劲儿摇头:“说什么呀,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找不见人,打电话也不接,有时候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你给他打电话都没用,只能等他联系你。好不容易打个电话来,他就问我妈怎么样,我一说完他就挂电话,完全不给我问我妈到底怎么样的机会!”
于是李檀又把刚刚绕口令似的抱怨再说了一遍,时谨礼又问:“程漱和杨智呢?还有我大师兄,他没回来?”
看得出来李檀已经在很努力地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了,但一来他心里太急想不起来,二来他一直在外省学校,知道的事情其实不比才醒的时谨礼多多少。时谨礼叹了口气,带着他回病房,让护士来拔针,让拔了李檀的羽绒服就要走。
“来不及了。”长羽绒服一直遮住膝盖,只露出截穿着病号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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