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游执的真实身份后,原本就拿他没有什么太多办法的时谨礼显然已经彻底放弃对付他了,他尽可能的满足游执的一切要求,但又像他们刚认识时一样带着若有似无的疏离。
到景区门口已经快四点,时谨礼匆忙买了三张票,赶在截至进入的时间前带着两人进去。
时谨礼长这么大还没来过猴头,初进景区时还有点儿新鲜,好奇地四处看,脑袋转得跟拨浪鼓似的。
“等我会儿。”游执说完,转身进了人群。
“不算。”杨昌骏说,“人多才有掩护,才好办事。”
没过多久,游执提着一大袋小玩意儿回来了,别说杨昌骏,时谨礼都吃了一惊,问:“你买这些干什么?”
时谨礼唔了一声,接过塑料袋放在腿上,慢吞吞地解开上头的结,用袋子里的竹签挑起一个包着肉和咸菜的半透明馃子,塞进嘴里。
“他们前几天唱傩的时候我在外围看过,”杨昌骏说,“没看出什么来。”
这倒是,杨昌骏身材高大,又长得浓眉大眼,往人群里一站算是鹤立鸡群,任凭谁第一眼都能看见他。
时谨礼吃完最后一个糯米馃,把竹签插进纸碗里,随手绑好塑料袋,走到垃圾桶边上扔了:“去看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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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区门票一人两百,不包表演,要看唱傩还得再掏八十买观影券。
“一瓶水十块。”游执指了指售票处的冰柜,“可乐十五。”
进了唱傩的表演区,三人挑了个最高的位置坐,时谨礼摊开塑料袋,给他们俩分水喝。杨昌骏一边嫌贵一边喝的比谁都快,两口喝掉大半瓶,呼地吁出一口气,撑着膝盖往中央舞台上看。
时谨礼拧开水喝了一口,扬扬下巴示意他们去看那建筑:“那是什么地方?”
一边的游执听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概知道时谨礼这么有趣是跟着谁学的了。
不多时,有工作人员合力扛着个巨大的木柱上台,咚的把那柱子直立放在舞台中央,引得挂在上头的面具饰品哗啦啦一通摇。
“诶,大王。”时谨礼拍拍游执的膝盖,“这个祠堂是不是……”
“大王啊,”时谨礼看他,“鬼王嘛。”
时谨礼被他按得脑袋一点一点的,不耐烦地把他的手打开:“这祠堂的环境是不是太暗了——”
杨昌骏闻言看去,害了一声:“守祠堂的。”
时谨礼的表情显然还有点儿心不在焉,心思不知道神游到哪儿去了,他停顿了一会儿后,才敷衍地哦了一声,然后就听杨昌骏说:“上次来就见过了,说是老婆带着孩子去城里治病了,他一个人留在这儿,就到祠堂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