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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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悯华开口：“去他妈的，你到底是谁，你管他呢？你要做时谨礼，就做时谨礼，要做悯华，那我也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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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时谨礼还没反应过来，伸手比划了两下，还没组织好语言，“不是，我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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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呀，什么这个那个的。”悯华一把抓住他伸出的手，俯下身看他，金色的重瞳中倒映着时谨礼茫然的脸，“你要不信，且记住你就是你，我也是你，这法相亦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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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身后的六臂法相猝然金光大盛，左手捏诀，右手一甩拂尘，其余四臂各有姿态，皆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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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法相尚且六臂各有不同，何况人乎？”悯华咧嘴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生于天地，而后历经劫难，转生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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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时谨礼终于艰难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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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你不可认为，是我存于天地混沌，懵懂无知，而后数遭成长，最终变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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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谨礼已经快被悯华这绕口令般的说辞打蒙了，他皱起眉头，听见悯华说：“阿礼，不是你变成了我，而是我，成长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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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华此言简直让时谨礼醍醐灌顶，他抬起眼，目光中终于恢复了些许坚定的神色，数日的心结在这一瞬间被解开，他笑起来，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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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历过的，你不曾经历过，”时谨礼看着那副重瞳中的四个自己，说，“你所经历的，却仍存于我的生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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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华一把把他从座椅上拉起来，勾着他的肩膀带着他走到车门前，单手拉开了厚重的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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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延的群山从他们的面前飞掠而过，悯华指着广袤无垠、仿佛亘古不变的天空，说：“当年老子就是从那里被祂们赶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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