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将军!”
“真的是宁将军!”
一时之间,战场上无论是羯人语还是祝语,统统都在说着宁风眠的名字。
宁风眠扶住秦松: “不要乱动,你的手脱臼了。”
“没事。”
“没关系。”
“良将难得。”
“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你我如今都要齐心协力,打好这一仗!”
黑夜是漫长的。
点完兵后,宁风眠便拉着秦松去正骨,便听到有将军慌忙跑进军帐中: “报告将军,粮仓,粮仓着火了!”
空气中弥漫着粮食被烧焦的苦香,军营所有的粮仓仓顶全都在向上冒着浓烟,士兵们全都叫嚷着提桶灭火,只可惜北方秋天天干物燥,除了将士们拼命抢下来的些末粮食,绝大多数粮草没多会儿就被烧了个精光,
“要不我们先去找老百姓们借点儿?”一个副将建议道。
“报告将军,兵……兵器库!”一名武将匆匆跑来禀报道。
粮仓和兵器库以及伤病医苑全都建设在整个北疆军队的大后方,相距并不是很远,宁风眠和秦松很快就赶到兵器库,却看到库门口站着数个士兵,全都呆呆地望着仓库内部,见到宁将军和秦将军来了,就都默默地让出一条路来,谁也没有再说话。
库中所有的箭矢全部都被砍断折损,无一例外!
宁风眠沉吟片刻,突然抬头道: “老百姓家里的铁器不可动,从现在开始,把城中所有庙宇中的佛像全都熔化来铸箭。”
“将军三思啊!”
“吱嘎——”何勇带着一身露水悄悄回到安西侯府。
“崔绍这老贼,烧了北疆的粮草,还毁掉了北疆军的箭矢,现在宁将军正在发动国境各城官员熔掉大大小小的佛像来铸造箭矢。”何勇日夜兼程地打探消息,十分疲惫,未曾注意到沈槐之的脸色大变。
沈槐之还记得,在有关宁风眠的不多的史书记载中,关于宁风眠最后叛国通敌然后株连九族的罪状其实有很多条,是字面意义的罄竹难书。印象中史书摘抄了几条,其中就有一条“熔金灭佛毁人仁道”,可谁也不知道的是,史书上这冷冰冰的八个字后面,却是宁将军手无寸铁无力护佑的无奈。
还有什么?粮草被烧?沈槐之知道了,崔绍让宁风眠饿着肚子打仗最后必输无疑,到时候随便给他安什么罪名都可以!
从行江城到宣城的这一路,沈槐之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既然崔绍的阴谋已经败露,他便不可能再继续等下去,他现在就需要宁风眠死,这一战或许就是历史上那场把宁将军钉死在耻辱柱上的那一战!历史在自己穿越的那一瞬间或许就发生了改变,或许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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