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
给他们提鞋都不配的卑贱之人,也敢和他们同进同出?真真晦气。
季山河愣愣地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猛地拨开搭在肩上的手,单手一撑,翻窗而出。
没错,是沈言!
变了,一切都变了,相似,又不尽相同。
他和随从阿四的作用,便是平日里代替身子骨不好的小主子出现在人前,往日都是他们轮流。
将军依然战死沙场,夫人却没有悲伤过度逝世。
距离卫宦之乱的日子越来越近,便是梦境,他也不想沈言受到伤害。
从未想过没有沈言的日子。
“呼呼呼。”季山河撑着膝盖,喘着粗气,“沈言,我……”
沈言也在。
虽不知这位素未谋面的监生为何朝他跑来,又为何叫他沈言,但瞧着对方满头大汗,神色焦灼,素来奉行与人为善的沈笃行,还是递上了手帕,温声道,“擦擦吧,慢慢说,我在这里。”
沈言……
?沈笃行越发疑惑,“这位,兄台,可是有事要寻沈某?”
果然是错认了吗?沈笃行无奈一笑,“在下沈笃行……”
“什……”
“等等。”
我……
用了些手段,和季家搭上了线,成了座上宾,稍微深入了季家内部事宜,却依然没找到小将军,甚至连他先前查到的暗卫所,也不复存在,这里的季家,干净的不可思议。
看着与山河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仿佛无声的拒绝,季平安勉强笑了笑,维持最后的体面,“沈哥哥,我,我只是在开玩笑。”
“怎么会?!”季平安神色难堪,“便是拒绝,你又何必用这般拙劣的谎言搪塞,我季平安又不是没皮没脸的人,断不会……”
“他叫季山河。”
“沈言!”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季山河下意识地看向身边,床榻空荡荡的,双眼怔愣,我,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熟悉的香气顺着冷风飘了进来。
清瘦颀长的身影从黑暗中来,手里端了个大碗。
眼眶微热,带着鼻音,“沈言……”
季山河胡乱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瓮声瓮气,“不要,我胖了怎么办?”
“嗯,拉到集市去称斤卖了。”
“夫人放话了,我自是不敢。”
沈言低头,吻上含泪的眼角,“你的存在,便是真理。”
“沈言!”
是我要对你温柔,一直,一直。
4号世界
“就是他们啊。”同行的冒险者们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