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爸,我已经到香江了。”
“好,一定记住我给你说的话,情势不明的情况下,出去后就不要回来了,去找你大哥,都是一家人,他会帮你的。”
“我会去的,只是爸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时候逼我离开呢?那件事我们做得很隐秘,司机死无对证不留任何把柄,他们一个都活不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啊。”
“不能盲目乐观,事情没有定论之前都不能说赢了,而且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距离跨江大桥事故过去已经三天。
事故调查没有什么更新的进展,公安部门调取了肇事司机的所有资料,癌症晚期、离异无孩、父母双亡……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这是一起极端仇富的随机作案,按理说本该心情持续愉悦,可此刻的江南常务副省吴长贵却是心绪不宁。
此刻,他关着办公室的门在里面打电话,听着小儿子吴聪的行程报告,心里的焦虑不减反增。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
又把所有事情分析了一遍,除了医院被管控之后得不到最新消息外,其他的地方没有任何漏洞。
吴长贵挂了电话,起身打开背后的柜门,里面有一尊巧夺天工的白玉佛像。
夏国讲究风水。
有些鸟人当官做事一定要请大师算命勘测,连祖坟上的砖头怎么摆放都要精确到毫厘之间,可谓是把不问苍生问鬼神的抽象艺术演绎到了极致。
吴长贵便是这类人中的翘楚,明面上他是口口声声信念坚定的主义战士,私底下则是一位无比虔诚的佛教徒,遇事不决总是要焚香问一问的。
他熟稔的点了三炷香,双手举过头顶拜了三次,然后闭上眼睛附身沉默不语,心里祈祷着周江南和赵莺已经归西。
仿佛只要这两个狗男女死了,他便稳如泰山。
这些年在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下,吴聪犯下了许多足够把牢底坐穿的大事,有些事情诛九族都不为过。
他在里面虔心礼佛,门外已经站了好几个等待汇报工作或签字的下属,一个个排着队靠在墙边,恭敬老实得如同一只只鹌鹑。
吴长贵的秘书上完厕所回来,一个大腹便便的满脸堆笑问道:“秦秘书,领导电话都打了多久了,我们要等到啥时候啊?”
“我也不知道,领导早上一来就面色不好,或许是因为蔡省长那边对事故调查催得太急了吧,这会儿可能在电话调度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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