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生见长的翁卯卯,还在哪儿捏口舌,也不怕人笑嗤,再与之多说一句话,只怕自己也要变蠢了。
“好。”翁卯卯的前爪微屈,听到有爽口的虾肉,口内的唾沫加速分泌,肚子里咕咕,唱起了空城计。
江砚书不知年兽之间靠什么来分辨亲友,其实很简单,便是靠着额头上的角来进行分辨的。
见到了妹妹,翁御高兴得满面生花,打直了双臂,高举起翁卯卯,脚下在原地上转了三圈,然后一脸傲色,抱着她到苍小七她们面前,道:“小鸡,还有岳父大人,她是我的妹妹!没有被人卖掉。”
小鹤子的耳朵十分尖,但只在听见吃的时候才尖,苍小七的话她半个字都没有听见,一个人立在苍迟生后,苦苦背着几句简单得未胜衣的孩儿听一回就能倒背如流的诗词。
合上书后则变成了“锄禾吃当午,穷哈哈真是苦”。
“几年不见,你妹妹的颜色衰落至此了?”在苍迟到记忆里,翁卯卯像一团软乎乎的棉花,毛发虽然蓬松,但根根柔顺,顺着方向生长,不遮拿双圆溜溜的眼,也不挡那小巧的鼻嘴,当初拿鞭炮吓唬她,也是因为她看着乖巧可爱,好欺负,可是现在面前的翁卯卯,毛发与被雷劈过似的,得把毛发往两边拨开才能瞧见眼鼻嘴了。
翁御口中的虞公子,便是对面胭脂铺的老板虞半白,是条下半身是鱼尾巴的泉先,不过去年和裴姝走了风月后,身下的鱼尾巴已经变成人腿了。
“也行,现在炸着个毛,眼儿被遮住,她也不舒服的。”翁御的手掌压着翁卯卯眼睛下方竖起的毛,生怕毛发刺入目睛里。
裴姝欲将银香盒交到翁御手中,但路过江砚书身边时,被他伸手拦住了。
“也行,我身上湿答答的,不好替她抹。”翁御不觉得让江砚书帮翁卯卯抹润毛膏不合规矩,想也未想便答应下来,“去吧卯卯,哥哥去换身衣服,然后待会儿带你去吃好吃的东西。”
此时缩在角落里的翁衍见状,吃了寡醋似的,态度比方才粗野三倍,一把抱起跑向江砚书的翁卯卯,倥着脸道:“表哥帮你擦就行了,那道长天天捉妖,皮肉粗糙,容易坏你的毛发。”
走到翁衍面前后,江砚书懒懒散散望着天,心里念咒,弄出些碌碌剥剥的噪响,响声一来,忽然眼里似看见了可怕的东西,手指朝天一指:“哎呀,什么东西?”
抢了翁卯卯就走,速度快如闪电,江砚书这抢猫的本事是和知灵学来的,人啊,果然不能太儒雅,太儒雅吃大亏。
小鹤子长得实在,但她在浑身放松的情况下不经碰撞,一碰,嘴里阿耶一声往地上倒。
游到苍迟脚边,她就不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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