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腹便怄气,一日下来,心情就没有美过,江砚书袖着翁卯卯摘的那颗橘子,满肚怨气带着弟子到九洲村去。
“石元子,那天是谁敲了卯卯的脑袋?”看着两方打得火热,江砚书静立在一旁不参与其中了。
话说完,受指的那个人就被人一拳打在地上,揍他的人正是知灵。
九洲村的道人不是井塘村道人的个儿,交手不过一刻,个个被揍得鼻青脸肿,江砚书见之,肚子里的气消了七七八八,衣袖一拂,带着弟子回道院去了。
气氛本就死僵,那石元子还一个不小心,把一颗从江砚书袖子里滚出来的橘子给踩破了
踩中橘子的那只脚,骨头僵硬非常,石元子不尴不尬笑了一声,慢慢抬起脚来,那颗橘子已不见可爱的原状,皮肉与汁水烂成一团,还混杂着脏兮兮的泥土,他想弯腰下去捡,也无从下手。
一颗橘子而已,今日不踩破,过两日也会腐烂,江砚书盯着被踩破的橘子良久无言,心里是那样想,可盯着盯着,是见物思人,眼睛控制不住翕翕发热起来。
眼泪是难以控制的,早在他转过头的时候,泪水已打湿了蒙住眼睛的飘带。
湿就湿罢,却只是湿了一小块,湿了的地方正是眼球上的位置,这下眼神好与不好的,都晓得他在素纱之下落了泪。
师父落泪,石元子头皮发麻,他哪里知道,师父会因为一颗橘子落泪,迅速在腹内打好草稿:“师父,回道院以后,石元子给您摘一筐橘子……可好?”
大年初八,江砚书一整日都没有笑容,不思茶不思饭,不过一日,人清减了许多,到了大年初九,脸上白了了毫无气色,迎寒风而走时,脚下偏偏倒倒走不稳当,若大病初愈之人。
弟子们一早便把行李收拾完毕,只等江砚书一个吩咐就能出门。而江砚书吃过饭后一个人去橘子林里穿梭摆洒了半刻,最后在其中一棵有些秃的橘子树旁驻足。
六年前,翁卯卯第一次被翁御叼到这儿来,那时翁御忘了给她准备食物,一走就是七天,她才刚出幼,更因身子弱,不能进行捕食,只好乖乖趴在树下等哥哥回来。
小小一只年兽,从早吃到晚,肚皮撑成了气球也不停止进食。
初见翁卯卯的江砚书将她当成了一只邪恶之兽,可因她外表可爱无辜,眼睛滴溜圆,毛发蓬蓬如松,因为吃多了,头一点一点的,在哪儿打饱嗝,就如一只顽皮的猫儿,如何都下不了手去伤害她。
鞭炮才点,她吓得满地爬并刨坑躲藏,乞乞缩缩,蜷在雪坑里叫哥哥叫阿娘,还哭了许久。
“哎,一晃六年过去了,明年她来这儿的时候,身子会更加旺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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