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出来只有一个意思了,如果翁卯卯没有受惊,江砚书会脱口一句爱吃不吃,可她受了惊,又未能好好柳惊,说出这句冷冰冰的话来她会无限伤心难过,保不齐明天就去翁御哪儿打悲。
“谢谢道长!”就等着江砚书这句话的翁卯卯如愿以偿后,笑得两只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因为高兴,身上每一根毛发都在蟾光之下发光。
上了桌后,江砚书给翁卯卯的脖颈处系上一方松绿的花布,免得吃饭时她的嘴里漏出油水和饭粒,把自己柔顺光亮的毛发弄脏。
“道长,上一口吃的就是饭,这一口要吃肉了。”递在嘴边的勺子装着一口白花花的米饭,翁卯卯扭头不肯张嘴。
“好吧。”翁卯卯不情不愿地张开嘴。
知灵与其他弟子大眼瞪小眼在哪儿看自家师父喂一只年兽吃饭,咀嚼着饭菜的嘴欲言又止,如此亲密自然,这二人之间果真有什么私盐私醋。
“呵,我倒也想。”江砚书嘴上说着话,手上继续喂翁卯卯吃饭,“但是倒进去她就噎死了,她牙口不好。”
知灵的建议江砚书不是没想到,但想到了又如何。
“我、我虽然牙口不好,但确实是一只年兽。”江砚书当众揭她短处,翁卯卯羞恼起来,不过江砚书说的是实话,她解释时有些底气不足了,吞下食物后,偷腔道,“从我的名字就知道,其实我还是很凶猛的。”
这话翁卯卯不爱听了,蹭的一下站起来,挺着胸膛大声解释:“我是兔年生的,是卯兔啊,你没听过兔急了也会跳墙这句话吗?然后卯字是十分凶恶的字,两个卯,凶恶翻倍,如果我不凶恶凶猛,哪儿能承受得起这个名字呢?”
“坐下吃饭。”翁卯卯忽然站起来,吓得江砚书手里的碗差点儿打碎,“你觉得你承受住了两个卯字吗?瞧你这弱不禁风的身体,还敢说承住了?”
江砚书不恼,一面念叨一面把饭和肉都喂进翁卯卯的肚子里,她吃饱喝足后自己才开始动筷吃已无热气的饭菜。
“谢谢道长。”
“卯卯明年还要来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