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的家人。
而言葬月则留在了克胜关,刚刚才收服了镇远军,她需要亲自坐镇。
岁月如梭,匆匆而过,在姜国这片大地上,每天都在发生着各种各样的故事。
北地风云稍歇,随着田开疆的战死,北地军团煌煌二十万众风流云散。
南河厮杀仍烈,隋唐以八千武川精锐正面击垮震八方一万五千永生军,阵斩六千,余者尽数被俘。
随后,他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南历城后方,在大雨滂沱的最后一夜,与北历城的铁林军和梁家军一起,前后夹击,彻底击垮了据守在此的左凤仙部。
只是稍微有些遗憾的是让左凤仙给跑了。
但,这并不妨碍隋唐用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来向南河郡的永生军,宣告他的回归。
洪河河谷折箭峡。
距离敬城仅有六十里之遥。
此时这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极端惨烈的包围战。
“爹,你撑住啊,你一定要撑住啊!”韩邪抱着浑身是血的韩栋嘶声大叫。
永平三十一年四月二十五日,大将军田辟疆急令奋威将军韩栋部绕道北上,与其夹击敬城永生军。
韩栋依令而行,却不想行军至折箭峡时遭遇永生军沈刚部伏击,双方陷入激战。
其时韩栋所率渭城护卫军皆属精锐,然沈刚部人多势众,兼之又是以逸待劳,韩栋陷入苦战,不得已派人求援。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整整七拨信使,却无一回返。
双方战至二十七日戌时,渭城护卫军折损过半,韩栋本人也身受重伤,而沈刚部后援却仍源源不断的从敬城赶来。
“孩子,我怕是撑不住了。”
“是爹没用,不该把你带入这般死地。”
“你还年轻,本该继承家业,耀我韩氏门楣。”
韩栋握着韩邪的手,嘴里絮絮叨叨,那是无奈、是自责、是遗恨,更是一个父亲在弥留之际,对儿子的一片心意。
“爹,你别说了,再坚持坚持,援军,援军很快就回来的。”韩邪不知道他还能说些什么,只能以此来安慰自己的父亲。
然而,作为沙场宿将,韩栋又怎会直到现在还看不明白这一切呢!
“傻孩子,哪里,哪里还有什么援兵!”
“田辟疆,好狠的心呐,他是将咱爷俩当做了诱饵。”
“说不定,此时此刻,他正藏在哪里偷偷看着咱们呢!”
韩栋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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