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佣人也相互认识,慧姨正巧今天就见着周家的佣人秦阿姨了,聊天时自然就提起自家二少爷把协议结婚对象领回家的事。
“嫂子都住进来了,不带出来我们看看?”周朗夜在手机那头悠哉地问。
辛榕愣了下,说,“朋友吗?”
辛榕有些迟疑,“……我一脸的伤。”
他这么一说,周朗夜那边也不开玩笑了,关切地问,“怎么伤的,不严重吧?”
辛榕听得皱起眉,小声反驳他,“我那是见义勇为。”
周朗夜在手机那头感叹了句,“嫂子这么猛?那好了,以后不至于被你欺负。”
辛榕为了躲他的手,已经把椅子搬开些了,埋头吃着碗里的菜,不与邵承昀对视。
辛榕起先没吭声,把嘴里咀嚼的食物都咽下了,才“嗯”了一声,然后看着邵承昀,又有些疏远地说了句,“谢谢邵总。”
邵承昀是可以随时抽身的,没有负累,进退自如,然而辛榕不是。他被动,无奈,有很多困惑和不得不恪守的自律。
饭后没多久,家庭医生就上门了,邵承昀其实还有些工作,但他没去书房,留在客厅里陪着辛榕做了检查。
辛榕全程没一点哼唧,只是脸色有些白。医生问他“还行吗?”,他点头,声音压低了,说,“没事。”
这一点是邵承昀一直没法跟自己否认的,他以往是个很不容易被撩起来的人,但在辛榕这儿好像总有意外。
后来医生换完药,又对辛榕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由佣人送出去了。
“医生怎么说?”他问。
邵承昀坐在皮椅里看着他,辛榕又说,“那邵总你忙,我出去了。”
邵承昀一下起身,手臂越过辛榕,先把门“砰”的一声关上,然后把人直接抵在了门上。
他一面说着一面俯下身,一手扣着男孩漂亮的下颌,似吻未吻的,教他改口。
——结婚了该叫什么?
邵承昀与他距离太近,近到辛榕觉得自己嘴唇一动就能碰到男人的唇。
这么一来两个人反倒更亲密了,辛榕就像是被他抱在怀里。
辛榕被问得没辙,可是也叫不出那些肉麻的称呼。
这只是辛榕因为紧张而做出的一个无意识动作,可是邵承昀盯着那点粉嫩的舌尖,体内隐伏的火就像瞬间引着了。
邵承昀少见地愣了下。
辛榕一开口,邵承昀的认知里忽然别的什么都不在了,就剩了些他自己从前好像都没有过的也不该有的莽撞衝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