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包厢前尤峰主动过来跟邵承昀聊了几句。今晚邵承昀要做的事差不多都成了,尤峰也不傻,在赌桌上赢得体面畅快也不全是手气,他知道这背后少不得邵承昀的安排。
邵承昀攒的这个局算是没白搭,回去跟兄长可以交代了。
辛榕起先没有反抗,被酒精搅得没那么清明的意识里其实还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什么。
这种激烈里包含了很多的不甘心。是一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命运席卷时,还想再负隅顽抗的渺小自尊在隐隐作祟。
因为直到此刻,一切的发生似乎都有他自愿的成分。
他与邵承昀之间没有一句交流,欲望仿佛已衝溃理智的防线。
邵承昀不是一个衝动行事的人,他也有绅士的一面,喜欢心照不宣的关系,从未在情事上勉强过另一方。
房间里还没开灯,外面甲板上的照明倾泄进来,朦胧地照着沉默中的男孩。
邵承昀盯着他,慢慢拿开了手,转而撑在他身侧的门板上。仍然是带有禁锢式的姿势,只是不如先前那么强势独断。
黑暗中响起的声音带着轻微的气声,邵承昀听后蹙了蹙眉。
辛榕一直是这么叫的。但在邵承昀的记忆里,不管是他曾经有过的较为正式的交往关系,还是那些短暂的各取所需,都没人在这种时候叫他邵总。
他们之间安静了片刻。
邵承昀没想过在情热时刹车,他甚至可以预知辛榕的抗拒是一种必然、同时也脆弱得不堪一击。
不管是为了某个荒谬的生辰八字,还是邵承昀真的对他产生兴趣了,他都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辛榕先垂了下头,过几秒又抬起来,抿着唇,没说话。
最后邵承昀一抬手,掐住了他的脸,将他抵在门上,慢慢地说,“不想可以说。”
这一抹笑里没有撩拨,没有讨好,只是种自嘲的笑。
可是现在这个男孩无声的求饶还是戳着他了。
他放了辛榕,冷声说,“去换件衣服,出来吃饭。”
他摸黑到床边,拿起t恤和牛仔裤。准备脱衬衣时才发觉扣子不知何时已被拽掉了,那种事发的后劲直到这时才突然涌出来。
刚才他的身体也起了反应,挺明显的,到现在都没完全下去。
以前他对于感情的想法都很简单,爱和性应该是种因果关系,有前者才有后者。但是搁在邵承昀这儿,他什么也不敢多想。
辛榕的步伐放轻,走到长桌边。邵承昀转头看了他一眼,他已经换回了那身半旧的t恤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