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些建筑群落的再往前一些的位置,恩德勒斯听不到的地方,则是费季索夫的源石制品加工厂,倒是能看到那标志性的长长烟囱。
每天都有浓郁的鼻息从烟囱的顶端攀向天空,费季索夫男爵本人最近都被拎到了工厂里,亲自督查那里的工人们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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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的右边是被自己庇护的人群,他们在这之前有很多身份,被诬陷追杀的流浪者,被遗弃的乌萨斯士兵,进退两难的乌萨斯大公。
现在他们都在这里了,都在喀什摩尔疗养院这里。
右边是喧闹的,每天只要恩德勒斯打开窗户,就能听到人群发出各式各样的声音,那是生活,那才算是乌萨斯真正该有的模样。
而窗户的左边是沉谧的,那条广阔深邃的河流只是在无声无息中静静流淌,伴随着潮起潮落,轻柔地擦拭着河滩,一点点推开彼岸的尘芒。
它是恩德勒斯的唯一的挚友与陪伴,是恩德勒斯用以映照出世间百态并将其修正的镜子,它拱卫在自己居所的侧后方。
那并不是一条河流。
而是■?■&&■■■?!
“哥哥,吃饭了!”
一道银铃般的女声突然传来,恩德勒斯将手中乌萨斯国徽铁章随手放在桌子的一角,说道:
“啊……抱歉,有些入神,来了。”
吱——
这时,门被推开了。
“哎呀……看来我回来晚了,原本从西边的林子里摘了一些新鲜的野菜,看来只能先存放着,明天再做了。”
那是恩德勒斯的母亲手里拿着一捧绿色的菜,也走了进来。
“没事的……母亲……我们一起来尝尝米娜的手艺。”
恩德勒斯摇了摇头,自己的妹妹米娜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桌前,而桌子上摆着几道热腾腾的菜,看上去就十分让人有食欲。
没再多说些什么,恩德勒斯与自己的妹妹还有母亲,拉开座椅,一如既往地准备吃晚餐。
“恩德勒斯,你为什么一直皱着眉?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席间,三人在摇曳的油灯下进餐,恩德勒斯的母亲却看到自己的儿子始终紧缩眉头,不禁有些担忧与关切地询问他。
“没有,只是还不太习惯用筷子。”
恩德勒斯,这名头发灰白的乌萨斯青年将手里的筷子打了个转身,凝视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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