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黎明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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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里？”严妍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去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要逃避，逃避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逃避我们之间那道似乎越来越深的鸿沟。

“我……”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我需要一些时间，好好想想。”

严妍没有再追问，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目光如同这山间的夜色，深邃而难以捉摸。我知道，她明白我的意思，也明白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

沉默，漫长的沉默，像是无数根细密的针，一点一点地刺痛着我的心。我多想伸手去触碰她，告诉她我并非有意要伤害她，可我最终还是忍住了。有些伤痕，一旦刻下，就再也无法抹去。

“我走了。”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转身大步离去，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我。

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叹，很轻，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脚步一顿，却终究没有回头。

山间的小路蜿蜒曲折，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我的身影被拉得格外漫长，却也格外孤寂。

我知道，我这一走，或许就会永远失去她。可是，我还能怎么办呢？我们的信念，我们的道义，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无法相交。

我抬头望向天边那轮残月，心中一片茫然。这片我曾经拼尽全力想要守护的土地，如今却成了困住我的牢笼。

“曹严……”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一丝担忧。

我猛然回头，却见玄真掌门站在不远处，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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