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是。
因为毒株不断在异变,药材的配伍也需要随时调整。
山上毕竟比不了山下,药材的配备远没有那么齐全。
"明天我去趟县城。"
守明突然说:
"有什么需要的待会儿列张单子给我… …也不知道现在药材还好不好买。"
“… …好。”
徐行顿了顿,沉默以对。
守明似乎是看出来什么,歪头说道:
“其实你也可以和我同去的,这都快半年了,你却是一次山都没有下过。”
“啊?”
徐行状若无事般摇了摇头:
“算了,病人还要守着呢。”
“师弟,你如果还有什么割舍不开的事情,其实完全可以尝试去面对的,待在山里… …不是修行,而是逃避… …就像是从一个更大的笼子逃到了另一个更小的笼子。”
“哪有… …”
徐行强笑着摇头。
守明将手电光转向溪水,看着破碎的月影在水面摇曳:
"师弟啊,这溪水看似日日相同,实则每刻都在流淌。人若总盯着过去的漩涡,又怎能看清当下的水流?"
徐行手中的药碾"咚"地沉入水底。
月光下,他看见水中自己的倒影被涟漪扭曲——那张脸上分明写着挣扎与犹豫。
"师兄怎么也开始学者打机锋了… ..."
"我是说… …"
守明拾起药碾,水珠从指缝间滴落。
"治病的药能采,治心的药,还得你自己下山去寻。"
说罢,守明便笑吟吟的拎着药碾走开了。
溪水哗啦作响。
徐行盯着自己泡得发白的手指,感受着经脉刺痛带来的微微发抖。
半年了。
他以为自己早已斩断与外界的联系。
可当那次战斗的血毒残留不断侵入他原本平静的生活时。
特别是从这些病人的症状上感受到那晚地下室的场景,胸腔里那颗沉寂已久的心脏竟然狠狠抽痛了一下。
不,或许自己的心从未沉寂。
只是一直在逃避不安跳动罢了。
徐行深吸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溪边石头粗糙的纹路。
溪水浸透了他的裤脚,凉意顺着小腿爬上来,却浇不灭心头那簇忽明忽暗的火苗。
"只是去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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