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知道,老道的一番说辞,必然是隐去了极多细节。
他遇到的那些所谓同道,其中包不包括白莲余孽?!
否则怎么解释… …他居然也会血修的手段?!
甚至所谓的“理念不同”。
也很有可能他在山河飘摇时,逐渐接受了白莲的那一套极端的思想。
并且… …
张金涛焘临死前的话,像一根刺一样扎进心里。
徐行甚至觉着,老不死的才是耐心潜伏在侧,一直挑起冲突,最终得利的那个渔翁!
不然如何解释武当山的挖坟掘墓,以及关师兄的死?
徐行缓缓开口道:
“你是觉得… …我的这一身修为都是来自于镇元印?”
“那是自然,末法时代还有谁能脱离愿力的桎梏?”
老道想当然的说道。
“呵呵呵呵呵。”
徐行的笑容里满是苦涩,他突然一把拉开自己胸口的衣服,露出里面暗淡无光的信仰印记:
“这就是你说的镇元印?!”
“不可能!!!”
老道眸中闪过一丝愠怒但又很快隐藏下去:
“行儿你莫要诓骗我,若无愿力的加持你怎么可能短短数月就有如此修为?行儿… …我知道你是在怪我,为师以后再也不隐瞒你了。”
徐行只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二十年的记忆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那些深夜递来的汤药,那些看似关切的把脉,甚至儿时发烧时师父彻夜的守候,都镀上了一层阴冷的算计。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出观上学时的怯懦,师父拍着他后背说"别怕,一切有师父在"。
现在想来,这一切都带着虚幻。
或许收养自己的目的,本就是一场表演?
最讽刺的是。
当他以为自己终于能为这个亦师亦父的老人报仇时。
对方眼中看到的,恐怕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变数”。
胸腔里翻涌的不是愤怒,而是某种更钝重的痛,像是有人把冻僵的手指慢慢插进他的肋骨之间。
原来这世上最伤人的背叛,是连恨都找不到纯粹的理由——因为那些虚假的温暖,确实真实存在过。
“先不聊这个。”
徐行摆了摆手,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席地而坐,根本不管地上的污血以及老头曾经教导过他的端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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