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两者的云泥之别让他怎么可能释怀?
当他从那位公子口中听到要他们写时事评论时,张生心念一动,不由得就想起了十年前在亭台之中,和夫子以及同学们一同喝酒一边谈天论地的场景。
或许还是心中的不甘心在作孽,他没有和其他几人一样选择继续写自己用来维持生计的故事,反而选了另一个选项。
他想到当年那一篇让自己陷入如今境遇的文章,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坚持自己的想法。
十年来他的阅历和经验都比十年前的自己更加丰富,所看见的也比之前更加深入,因而他在那篇策论的基础之上创作出了一篇更为犀利深刻的文章。
也许旁人听了会觉得他太傻,明明他可以选择其他的时事进行评论,却偏偏要选最容易得罪人的主题。
但张生心中清楚,这只是他的执念罢了,他只是想找到认同他想法之人。
在以前,他的老师是其中一员,只是却还是劝告他要隐藏自己的想法,顺应如今的大势。
可他只是说出了许多人不敢说出口的话,又何罪之有?
眼前之人看完他的文章后又会是何种想法?
是勃然大怒后将他赶出家门,抑或着是和他的夫子一样,劝告他不该说的话别说?
然而,两者都不是。
宋群青一一品读着张生的文章,只觉得字字珠玑,句句切中要害,直击他内心深处的共鸣。
不仅用犀利言语批判了世家使尽手段占用农民土地的弊处,还提出了一些较为新颖和实用的见解,让他越看越觉得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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