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急道:“反正老夫就这么点儿家底,本来还有大约两百两的成品药可以抵给你,现在也不知道被哪个天杀的给偷了。
老夫资产只有这一家医馆了,你不要的话别后悔!反正那人参我已经送走了,你死心吧,要不回来了!”
老大夫越说越心虚,倒是把自己的底给抖搂了干净。
王源看着强装硬气却理也不直、气也不壮的老大夫好笑道:“老大夫是住大街上的?你这一身医术是白捡的,没师门?
你忙着将我的百、年、人参送走是着急救什么人的病吧?那人就不给你药钱?”
王源问一句,老大夫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最后在王源的目光下垂败地跌坐进了椅子里,垂着头道:
“不瞒小友,老夫学医将近四十年了,如今马上就知天命了。可、可老夫是个赘婿!
妻子许多年前不顾老夫体面另娶新欢,却不放老夫离开。
说老夫学了他父亲的看家本领,就得承担起她家医馆的传承。作为她再娶他人的赔偿,这家医馆过到了老夫名下,是老夫唯一资产。
几年前她患了心疾,常年需要人参救命,只是多年过去,病没治好,却依赖上了人参做的什么丸子,哼。
三年前四处寻访三十年以上年份的人参,一年前寻访五十年以上的,至如今,已在寻访百年的了。”
说到这里,老大夫的头低的很低,一股无力和内疚让他抬不起头。
忽然,老大夫抬头,王源眼尖地看到了他眼里的湿润:“老夫一辈子,前二十年受了她父亲的大恩,学了这一身本事,可老夫没想到这会成为桎梏老夫的枷锁,逃脱不得!
好在,好在她或许是真的活不久了,居然允诺我只要能给她一根百年人参,就,放我自由。”
老大夫说着就悲痛难忍:“我樊仲景天生对草药、对医术比别人多通了一窍,我苦学、苦练医术,我至诚做人、忠诚看诊,从没误诊过一人!
从没让病人死在我的眼前!可我想出去走走、看看,见见这世上那么多的医者,还想去太医院看看,就看看……”
王源看着老大夫,想说什么,却又被老大夫打断。只见他颤抖着手从怀里珍视无比地掏出一张纸,展开:
“休书,吾今以正言,休吾夫樊仲景。 忆昔结缡之初,本望同心比翼,共赴岁月之迢迢;相濡以沫,同守家宅之宁谧。
然婚媾数载,卿行有乖,令吾意冷心灰。 卿于家中,怠惰无志,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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