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之下,夺目的容色如珠玉一般交相辉映,谁看了都要说好一对璧人。
梁涣定了定神,勉强将那思绪压下,他勒了勒马缰,和后方的车架并行。
正想问问对方今日有什么所得,但是透过掀起的车帘看过去,却是微愣:里面的人侧身靠在车厢壁上,偏着头睡着了。
马车的轱辘压过路上的石子,明显地颠簸了一下。
眼看着对方在车厢里磕了一下,整个人都往下滑落,梁涣忙松了缰绳探着身伸手去扶。
马车上不可能睡得踏实,卢皎月被磕了这一下就醒了,下意识地抓着身前手臂借了个力,抬头和梁涣对上了视线。
她还有点缓不过来地眨了下眼,回神就看见已经收回了一半,正被她攥着手腕的手。
卢皎月这下子倒是想起来了,“你手上的伤怎么样?”
她这么说着,已经抓着人的手腕转了个方向,掌心朝上。
绷带早就拆了,深色的血痂依旧狰狞,但是总算显露出些愈合的意思。
卢皎月稍微放了点心,但还是开口,“我听说你前些日子还去了东山居士府上?手上带着伤,课业就先放一放,免得碍到了伤处。”
腕间的相触的温度顺着血液流淌到了心底,梁涣出神了片刻,口中答:“无妨的,左手也可以写。”
卢皎月一愣,“左手字?”
梁涣是很明显的右利手,写左手字应当是专门练习过。
想着,不由追问:“倒是没怎么见你写过,你专门学过?”
梁涣低低地应了一声,给了个含糊的回答,“学过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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