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竞峰又自己斟了杯茶,顾钧为什么来翻林家的旧事,无非是为了林烨。
“看来你这次去菲律宾,不是一无所获,起码这孩子能与你交心了,”顾竞峰感慨,“不容易啊。”
老的是匹狼,狼生养出来的儿子自然不会比老子逊色。
顾钧提起茶壶给他爸续上茶水,动作不疾不徐,话里却是相反的步步紧逼:“说明你心里内疚,你有愧他们一家,所以你可以反对我与别的男性谈对象,却不反对我和林烨,你想以这种方式补偿他们。”
“那是哪样?”
“我和林烨的爸妈是从高中到大学的老同学,这点你肯定知道了,我们三个人关系不错,但是大学毕业后联系就少了,只有同学会,或者我到他的城市出差我们才会见上一面叙叙旧,说到他的案子,”顾竞峰摇头,“他这个人顽固又一根筋”
“应该说,差点参与了。”
顾竞峰也不准备打哑谜,今天不说明白,他这个儿子能死咬着他不放:“有一年我出差,约了他吃饭,那天恰好遇上了他公司的一位股东。”
“不是耿运,是和耿运一伙儿的赵福庆,通过赵福庆我才认识了耿运。”
因为这件事,顾竞峰去了趟林家,也就是林烨初中的时候家里来的贵客。
可是林远航固执不听劝,他在云锦服饰十几年,从车间主任做到了总经理,哪能说跳槽就跳槽。
当然窟窿不是一天挖成的,是由小变大,由少到多,从耿运联系顾竞峰意图让他收购到云锦服饰的经济案发生,中间又过了三年。
说到这些事,顾竞峰露出了比上了年纪还多得多的沧桑,眼角的纹路都深了些许,叹气道:“当年我就应该多调查调查,更细致得去了解了解。”
“当然不止。”
顾竞峰沉默了半晌,目光聚焦在眼前空气中的一点,回忆起那天晚上,嘴里发出无奈啧声,看起来不太想说,又等了片刻才道:“我知道他涉嫌经济案后,再次找过他,问他具体怎么回事,那时候”
“我也有怀疑他的成分,”说出这话,顾竞峰的愧疚更甚,“是我疑心重了,我以为我在饭店里遇到赵福庆,之后他与耿运私下联系我,老林又不肯跳槽,这一件件都有可能是蓄意安排,是老林也参与了挪用公款,所以执意不走,最后窟窿越来越大,其他人才把他推出来当替罪羊。”
第二天,林远航就从公司大楼上跳了下来。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处在自责中,每每想到,他都会责问自己,是不是他话里的不信任与最后两个人像吵架一样的对话刺激了他,变成了压垮林远航的最后一根稻草。
云锦服饰内部的帐目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