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雾气看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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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疏半蹲在他面前，低着头，看见徐怀砚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毫无焦距的眼睛懵懂地望着他，目光涣散又茫然，眼角眼眶都泛着漂亮的红色，扣在他手臂上的五指挣扎了几下，难受地朝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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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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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疏忍不住低头含住他的耳垂，轻而缓慢地咬了一下，徐怀砚一阵瑟缩，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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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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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疏低声问他，难以想象这样冷冰冰不近人情的人也可以拥有这样温柔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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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徐怀砚听见了，吃了天生微笑唇的亏，难受到抿着嘴角控诉的样子也像是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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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舒服……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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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不舒服？”谢疏在他下颌的地方咬了一下，然后用掌心代替，指腹压在他微微上扬的唇角轻轻摩挲：“你明明在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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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又听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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浆糊般的大脑能组合三个字已经是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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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怀砚往后靠在墙上闭上眼睛，眼尾竟然挤出了两滴眼泪，泪痣被浸润得透亮，朦胧呆滞的双眼被遮住，整张脸透出一抹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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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疏将五指强势挤进他的指缝，以不容拒绝的力度将他的手按在墙上，徐怀砚挣不动了，只能任由他倾身过来，细细密密吻着他脸上两道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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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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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怀砚理所当然没有回答，脑袋一歪，枕在他肩膀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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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疏愣了一瞬，继而展颜一笑，极浅的弧度，也昭示出他现在心情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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