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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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赶紧摆手，说：“改改改，我最喜欢改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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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门被笃笃敲了两声，有人推门进来，说：“喻老师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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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看见来的是自己的同组同学，喜笑颜开，忙起身迎接，“小方，你也来改论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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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手里摇晃着一个黄色信封，说：“我刚刚去收发室拿明信片，刚好听收发室的老师说有一封写了喻老师名字的信，我就顺道给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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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信递过去，说：“上面也没写电话号码，只有寄信人和收信人的名字。老师你看看，是不是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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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蔫头巴脑的，仍然沉浸在悲伤中，“真的只有我一个人要大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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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已经二稿了，”喻安宵接过信，说，“你努力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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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趴在桌边，一脸生无可恋，致力于挑点刺，说：“收发室的老师就这么把信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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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说：“我经常去收信收明信片，收发室的老师都认识我了，当然信任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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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问：“老师，是给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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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安宵看着寄信人处写着的“程乐秋”三个字，给学生修改纯创作型论文的苦痛似乎一挥而散，笑说：“是给我的，我的一个老朋友了，好多年没见，他不知道我的电话——谢谢你了，不然我还不知道他给我回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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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带着一堆注记的论文离开时已经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办公室里今天只剩下了他和另一位年轻男老师周巡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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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师是办公室中唯一一位已婚人士，他老婆怀了孕，这个月就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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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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