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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山脚下的时候,陆长淮才说:“上山不能那么跑了,跟在我身后,别往边上走,累了渴了饿了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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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原笑了:“知道了,把我当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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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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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路深一脚浅一脚,走得磕磕绊绊。两人一前一后,并不急着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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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古原还哼会儿歌,到后来也没劲儿了,只闷头踩着陆长淮的脚印往上爬。好不容易爬上半山腰,陆长淮带着他走到一棵树下:“歇会儿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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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原应了一声,认出了这棵树——他们两年前埋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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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那块“毒蘑菇提示牌”大概没有抵挡住风吹雨打,已经不见了,不过树杈上多了几块绑得结结实实的祈福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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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原伸手去碰。木牌你撞我我撞你,叮叮当当地响。他的心跳也跟着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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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淮,是你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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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用在意,只是偶尔上来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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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子也是你刻的?”没等陆长淮回答,古原已经认出了他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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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干干净净、透着温润儒雅的字,不是陆长淮刻的还能是谁?何况这些牌子无一例外只刻了四个字——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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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千言万语都在这四个字里了。古原捏着一块木牌闭了闭眼。冰冰凉凉的触感,烧得他心窝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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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淮摘了包,走过来抱他:“怕你看了难过,本来不想走这边,可那边路太陡了,又怕你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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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儿哥”,古原偏偏头吻在陆长淮颈侧,“知道疼是好事儿。这回疼够了,下回就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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