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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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莹听到声音，四下找了一圈，终于和肖磊对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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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她颠颠地往这边跑，马尾甩着圈，书包里的文具盒叮当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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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咋没买？”肖磊问她，“想吃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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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吃。”肖莹道，“都福尔马林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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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磊心底一酸，从屁股兜掏出钱包，抽了张二十的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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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哥。”肖莹扭躲着不肯接，“我有钱。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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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屁有。拿着。吃不了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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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二哥吧。”肖莹仍不肯要，“二哥学习好，我学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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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学习有毛关系。”肖磊硬把钱塞到她校服兜里，“你二哥也没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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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屈你了。”肖莹攥着那张二十块，垂着头闷声道，“我和妈，都靠屈你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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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肖磊拽了下她马尾，“快走两步，回家把豆角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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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磊现住在一个70年代建的老小区。虽然是老楼，但租金可不便宜。五十平米，一个月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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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磊咬牙也要租这儿，无外乎这里处于实验小学和重点高中之间。肖莹和朱有路都是走读，离得近些，小的能安全点，大的能多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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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破旧肮脏的楼道，肖磊掏出钥匙开了门。肖莹踩掉运动鞋进了屋：“姚阿姨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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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阿姨是肖磊雇的护工。他后妈吕艳全身瘫痪，不能自理。一开始送到公立养老院，后来觉得对不起肖莹，又给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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