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也确实有在悔愧,但韩拓看起来还是不乐于接受的样子,怒气隔着烟雾都清清楚楚地投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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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想要金钱赔偿?那我可能得分期,因为还在还房贷,一时或许还没办法拿出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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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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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拓像是再也没有耐心听下去,他将手里还剩下的小半根烟死死按进烟灰缸里,冷声打断李未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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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李未末的思路突然被打断,一时间有些接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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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当时是出于什么原因导致你做出那些行为,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偷偷跑出学校去喝酒,为什么跟人打架,为什么......在看到我之后,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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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你不是好端端的,那段时间,你的情绪一直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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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拓像审问犯人一样,接连抛出好几个问题,李未末不喜欢这个样子,这让他没有反应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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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都来不及插一句:韩拓,你听我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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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未末撇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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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李未末说:“你来我家找我的时候,我不都告诉你了吗?我讨厌我这个麻烦的身体,以及你这个天天来我家炫耀的邻居,一想起来就心情不好。我去酒吧喝酒散心,跟邻桌的客人发生冲突,你找过来了,我看他们人多,一时怂了,害怕了,所以我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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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撒谎。”韩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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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李未末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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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在撒谎,”韩拓不给李未末辩白的空隙,“你撒谎的时候,心虚的时候,就会移开脸,眼睛盯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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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未末表情不自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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