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宫中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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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太子与皇后叙话时虽也有屏退下人,却也不像是那些时一样生怕飞虫听到一般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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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察觉到不对劲,就会不自觉地去注意皇后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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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姑姑十几年如一日地陪伴着皇后,怎会不知皇后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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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最初也没往替身的方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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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姑姑知晓崔氏蓄养暗卫,也只以为是个易容缩骨的暗卫暂时代替了太子,却未曾想过这暗卫能过太医验身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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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积月累,加上皇后对宋姑姑没那么设防,对待替身的态度和对待真太子的态度难免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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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看自己亲儿的目光和看一个物件儿的目光是截然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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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琐碎细节让宋姑姑不得不开始大胆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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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和太子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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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恐怖到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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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姑姑不敢细想,她已经吃尽了知道的太多的亏,只继续装作不知道便可以压抑下心底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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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和皇后提出宫,却有个自小熟识的、两情相悦的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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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姑姑明白自己知道的太多,皇后不会放任她活着出宫不小心变成自己的把柄,可这不影响她心中渺小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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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活得久了,总会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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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皇后亲手下令杀了她的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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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皇后以前杀的无数个人一样,人命在她随意而迁怒的一句吩咐中化作皑皑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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