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搁浅（出书版） 第14节

猎物，又低下头，在水底缓慢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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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跳上岸，再把庄晓蝶拉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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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车好像停在其他地方，我们要再划船过去吗？”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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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晓蝶看了看四周，发现来往的丧尸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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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从丧尸头顶划船过去，这种体验一生只要有一次就够了。”庄晓蝶说道，“大概就一公里，趁着下雨，我们走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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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在这样的环境中，和女性朋友一起在雨中漫步依然是件惬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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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了没多久，我就注意到远处有个白色的、怪异的东西。那是一条白蛇，挂在远处的树梢上，像冬日的一截雾凇，像蓬莱的玉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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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它很远，但又觉得它就在我眼前，我能清晰地看到它鲜红色的信子，如同爱人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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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干什么，在一个毁灭的城市做一个混沌的美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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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着它，提醒庄晓蝶前面有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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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地方，据说指着蛇会招来不幸，但在杭州，白蛇是祥瑞。自古白化的动物都是祥瑞，白蛇也不例外。而白蛇对这座城市又有特殊的意义，杭州的白蛇，西湖的白蛇总要不一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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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真美。”庄晓蝶由衷地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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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们赞美的白蛇扭过身子，像和我们打招呼一般，昂了昂头，然后跃入水中，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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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们要走好运了。”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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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家乡，说到一户人家兴旺，往往会说他家有白蛇镇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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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吉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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