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搁浅（出书版） 第11节

是祭品小伙，它张牙舞爪，正尝试攻击许大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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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禹边上那人拿出了匕首，小心翼翼地接近祭品小伙，后者被绑着，就算转化成丧尸，力量大增，也不可能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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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要干什么，相同的事情，我已经看过无数遍了，不过是杀丧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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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许大禹，他们会怎么处理祭品小伙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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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禹告诉我，明天有人开车出去，会顺便带上尸体，找个僻静的地方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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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品小伙会被丢掉，如同任何一种无用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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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祭奠他，在庭院内立块木牌吗？可又该写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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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教徒像是已经忘记了祭品的死亡，继续着仪式，开始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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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品小伙的死让我清醒过来。这个看似安全的四灵教并不安全，它像蛰伏着的野兽，不时择人而噬。不久前还和我们一起吃火锅喝酒的人，一转眼却成了一具没人要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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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品小伙死的当晚，我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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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中，我是一头硕大无朋的鲸鱼，游弋在广阔的海洋，却保留着自蛮荒时代起的所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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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记忆的源头，我还是个小小的细胞，为了生存，我不断进化，与同胞分道扬镳，越长越大，身体的构造也越来越复杂，从海洋走向陆地，可我贪恋海洋的舒适，再度回到安全、食物充足的大海，前肢渐渐变成薄而扁的鳍状，后肢退化，长出尾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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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然是这里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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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开巨口正在吞食暖流中的鱼虾。一头暗红色的海蛇从下方跃起，它丑陋野蛮，用瘦长的身体箍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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