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雪停 第79节

五，意思是用当头炮大力开局，直指对方中兵。此招意在迅速打开局面，威胁对方中心地带，转守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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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知道这招是险棋，但他若不用，就会永远挟制于「蒋氏」这个身份，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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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振庭动了怒，吁吁喘气，蒋桢鲜有见他赫然喜怒于色的时候，她稍稍讶然，走上前，扶住蒋振庭说，“您别动气，蒋勋可能就是一时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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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冲动。”蒋勋沉默少顷，神色未改，弯腰，单腿跪了下去，然后再缓缓地，把另一只脚也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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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振庭惊住一刹，看他直挺挺跪在自己面前，说，“爸，你给我的，我现在都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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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不清上一次听见这声爸，是什么时候。他嗡动嘴唇，不可置信地死盯住蒋勋，颤声说，“你真要这么做？为了个女人，要和蒋氏断绝关系？为了女人，你什么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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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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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他说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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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额处有一条血流渗出，一滴，一滴，滴落在他胸口。哪怕做过心理准备，当他真正面对这种决绝时刻，心还是会隐隐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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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给我的这条命，我还有什么呢。亲情，友情，爱情，财富，这些我真的拥有过吗？您真的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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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抬眼，那眼神看着，饶是蒋桢都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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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是想过把蒋勋赶出蒋氏，她甚至在蒋振庭说出要与他一刀两断的时候抑制不住的窃喜。可当她意识到他不惜放弃所有，对抗蒋振庭，只是为了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她突然难受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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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浓烈的，不论条件，不管不顾的爱，她从来没有得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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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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