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雪停 第21节

这样的角度，看一切都是倒立的，包括傅云娇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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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浴缸边，用手盖住他的眼睫，蒋勋闻到一股熟悉的，来自于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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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天夜里，她的味道也是如此清晰。他深深地呼吸两下，肩膀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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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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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自高向下浇湿他的发，傅云娇的声音隔了雾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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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烫。” 蒋勋说话，有水滴在他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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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娇拧上花洒，挤出两团绵密泡沫，从左右两边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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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的发质偏硬，又浓又黑，似乎很久没剪，头发长得挂在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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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娇指尖伸进他的发间，慢慢搓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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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在心里舒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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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重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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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蒋勋闭眼，睫毛微微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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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要不要上护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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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惯。”蒋勋睁眼，说，“你这问题问得，怎么那么像专业洗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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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娇笑，把泡沫揉到另只手，“我确实学过几天，以前暑假打临时工，就是去美发店，给客人洗洗头，捏捏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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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过很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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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足浴店，一会洗发店，蒋勋还真看不出，她一双手精通十八般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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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娇说，“有时学费，生活费差一点，就得多打几份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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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费为什么要你自己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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