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兰昭今生为姐弟,不知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天赐缘分?”姐弟二人,身处桃源炼狱,相偎相爱,痴缠多月,过得不知天低皇帝近。景令瑰的脸有股病态的苍白,乖乖按照姐姐的吩咐穿着紫红的襦和裙,好似一只妖异的蝴蝶,又像是会死在女主人榻上的脔宠。其实啊,弟弟他过了貌若好女的年纪,穿女装也盖不住男子的身量,可惜那时候他们还是纯粹的姐弟……纯粹吗。她遵从弟弟陪他余生的命令,跟他住在以前的中宫。新朝皇帝给他们姐弟留的一处小天地,依旧锦衣玉食好生供养着他们。景令瑰卸下君责和王权后,蜕成以前黏着姐姐的美少年,有时候景元琦都迷糊认为他们二人的骨头和肉都快要长在一起了。连理枝?共蒂莲?双头鸟?以前她怎么没发现这些东西这么恶心,恶心……跟自己和他一样。可是最近景元琦越来越爱盯着弟弟纤细脆弱的脖颈,觉得他就像被染上泥的莲花,倘若把花头折下洗净,他就会变得纯洁了。不过那些泥是从哪儿来的……她胃里一阵翻腾。原来就是她自己。她本来是可以不变成泥莲的,辛辛苦苦所求今生赎罪来世,全被不知从口鼻冒出的污秽一朝毁尽。景元琦想解脱,可她不会徒留弟弟一人。她有点懂周季萌了,如果没有他……她何必如此痛苦,连爱都不能给景令瑰!“夫君,你把心给我,我就解脱了。”二人夫妻相称已经熟练,无半分羞愧之心。景元琦趴在景令瑰裸露的白皙胸膛上,海藻般的长发披散,眉目缱绻如水,唇却不点而红,如同蛊惑人心的女妖。镜里镜外,已不分明。“好啊,阿姊来取就是。”女妖餍足一笑,捂住嘴道,“我就知道,你什么都可以答应。”“阿归啊……”胸膛心口之处,长出一把闪着银光的冷刃。“忘了我罢……”冷刃被染上殷红的血,景元琦忍不住,舔吸一口。只要引下他的血,犯下杀孽的公主,将彻底万劫不复。此时此刻,那罪证,正挂在她嘴边,成了点上美人唇的一抹艳色。宫鸦长啸,鬼月泣露。淅淅沥沥的雨,落在今夜永寂的瓦砖上。掩兰殿,新皇所居之处。景怜真听到那夜半惊响哀钟和宫人的哭声,跑来榻前看着他,“国贼。”“对啊,我是篡国的逆贼。”他对小姑娘轻轻开口,说罢,自顾自痴笑了起来。“会有人把你赶走的,你这个坏人!”被请走回去睡觉的小姑娘嘤嘤哭道。周季萌笑,“我等着。”一人赤脚奔来,尖叫大喊,“周季萌,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我逼君弑君,你为何要背上永生永世的大罪?”他苦笑,“阿琦,你是真的不懂。他景令瑰早已修得寄魂之术,哪会这么甘心就死掉?再说——”他赤裸裸看向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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