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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贵嫔见皇帝捂住口猛烈咳了几声,还是急着开口,“陛下,留下昌元公主吧?”
病榻前的景令瑰还保持着帝王的尊严,缓了一会,淡淡地说:“你退下吧。”
“……诺。”
病榻上青苔漫孳,生出冰凉凛冽的气息。他还没有死去,怎么竟如此萎靡不振?
景令瑰想。
叔伯的野心,让他心神难安;贵族的车马不于宫阙停留,只赴他一手扶持的周府与公主府。
梦里,景元琦有时会笑嘻嘻地牵起他的手,亲密无间。
她亲昵笑着唤他,阿归。
要唤他陛下,皇帝抽出手,淡漠地回应。
朝堂天下,景令瑰是全然不管了的,他的感知已退化到婴儿的地步,不分昼夜,长醉豪饮,尽兴处不是露荒言,就是吐殷血,直令人操心。
景元琦听闻幺弟的荒诞无稽,也赶到他的行宫陪伴了他半月。不料景令瑰竟半分未听进一言一语,待她离开不久便恢复如初。
有一日,朝堂上天子竟然到临,只是静肃少言。帘后的景元琦心下凄然生出些许心虚。
她自是知道阿归为何如此,但事情早已不可挽回,做再多也是徒劳。
陪他治病时,她本想到此为止,谁都不要折磨谁。景令瑰始终冷对着她,也不正视她的眉目,只是无人之时,他就会如藤蔓一样,圈住她的身体,久久都不放开。
她是他支撑他行动的信物。
至于周季萌,他阴暗地想要让他明白自己后来者的处境;但又惧怕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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