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信,定个莫须有的罪吧。
皇帝袖手,走远。深衣荡开一池未发的莲荷,任由污泥浊水侵占净池。
最近建康不太平,东宫也感受到君父的不悦。景珺的冷酷并不是暴虐无道发疯杀人,而是恶毒地推所有人步入深渊。景令瑰上朝,听见父亲宣布要严惩反叛孽党,他浑身发冷望着父亲平静无波的面容。
那阿姊和容曜瑞怎么办。那日他所见是平常书信,更是早年前的往来,但如果按今日父亲的意思,恐怕真的会牵连到容曜瑞。
不过,他转念一想,皇帝应该不至于真的拿容曜瑞开刀。于情于理,父亲都不会拿他怎么样。可那日父亲的神情,究竟为何阴沉不定?自己要不要跟阿姊透透风……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父亲对自己,都是派仆役和官员监视,阿姊那里,估计也少不了。
“所涉之人,不论品级,一律斩之。”
太子身形未动,只是叹息,杀掉叛乱之人,比叛乱中死去的人,还要多了。他所领悟的君主,不应如此暴虐。此话能跟老师探讨,却不能说与真正的君主。更何况他已经知道,朝堂之上关于此事,已经不会有人出来进谏了。
回到东宫,仆役却来报,“殿下,昌元公主和秘书郎来了。”
景令瑰似笑非笑瞧了他一眼,“知道了,你先下去。”
能跟公主一起来东宫的秘书郎便是容亘了。东宫仆役也随着太子的心思,不唤其为驸马,只以职位相称。他们提起这个容郎,都说他出身世家,入仕初任便是清贵之职,又尚了公主,前途无量如此!
景令瑰知道东宫的人要把容亘从身世到才学再到婚姻夸了个遍。他每每听到一些人夸耀容曜瑞,仿佛他是他们家的女婿和姐夫一样。太子内心的轻视和担忧面上不显罢了。
轻视的是,即使容亘再怎么前途不可限量,也比不上他。担忧更多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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