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的父母所见也甚少。夫妻夜谈,他抱怨父母欲让他作几品官员,他从小便不愿。
容亘赌气叹道,“没错,光宗耀祖之意。”他盯着帷幔,“其实,我给自己取了一个字。”
“是……”他正要说,却猛地住嘴,翻身背对着她,“公主也不对我提任何私事,我倒是快要把家底托出得一干二净了。”
闷闷不乐之时,他发觉身后之人已许久没有出身,正当他琢磨着开口——毕竟他是“尚主”,万没有与公主闹脾气的道理;那位平时总爱听他讲故事的公主,却一下子扑到他身上,小声问道:“你真的想听吗?”
景元琦能感受到自己的驸马从一开始的毕恭毕敬到现在人前人后都不成正形,哎,谁让他是堂堂昌元公主的驸马呢?她不嫌弃,旁人便不可质疑。
扑上去之后,景元琦却有些后悔,是不是莽撞不矜持了?怎么容亘也没反应?
……这般动作下,两人彻底僵住不敢多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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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望向公主。少女风姿明净,眉眼间未施黛墨也如乳燕般娇俏,她青丝披散,眼眸缱绻,衣裳因为挣扎而有些凌乱,却露出那瓷肌玉骨,再往里是……
容亘替她盖好被子后,只觉得怅然若失。
容亘怔怔瞧着手指,好像有一句诗,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夫妻呀……他与眼前的人不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妹姐弟,而是夫妻。
『没命成灰土,终不罢相怜。』
周季萌无奈,“怎么,你想去看看?”
见他不是在开玩笑,容亘下意识拒绝,“我要回去了。”
周季萌见容亘走也不是回也不是,无奈再次看向褚思协,“今日你阿母叮嘱我要好好管教你……”他下意识想忽视掉“新婚”“公主”等轻佻之语。本就是一场荒谬的梦,一些容亘提及的俗事,容不得他来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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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怜相怜。是从生至死,都彼此爱怜么。此夜,是容亘思考人间情爱最久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