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的新郎只比她长一岁,父亲早逝和公主婚事便提前给他加了冠。作为他的朋友,周季萌能看出容曜瑞镇定自若的背后是数不清的慌乱。容曜瑞盛装打扮,倒显得比平日更加女相,面若冠玉,羽睫轻颤,好一番羞涩模样。
他淡淡应和说:“天家,莫不如此。”
“朝堂之事便在朝堂解决,何苦牵连到婚嫁呢?”周季萌勉强宽慰兄长。
正当兄弟两人在闲谈时,新婚夫妻回了新房,宾客却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知愤怒也好喜悦也罢,都需通过行动让那人铭记。挥鞭、恶语、训斥、奖赏……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可那人是不相干的周季萌呢,景安珺要怎么办?
夜晚,例行公事般安慰完木头妻子后,他点灯看起了书。周季萌读了点志怪,不经意留心与妻子相似的症状。
一兵士死后,残魂寄存在妻子的发梳上。梳妻子的乌发时,它又顺滑又轻柔;当妻子拿它为女伴梳发时,却停滞难用。
果不其然,当晚的梦更加怪异。
周季萌只是垂眸瞧了一眼,便想赶紧寻找离开的门。待他转身欲走时,周季萌眼前瞬间一黑。
周季萌有些呆傻
他努力思考这位是何方女子的时候,恍惚想起白日里的那位公主。再眼前一比对,她都能一一对上。
周季萌惊骇地后退,冷不防跌倒在地上。他怎会梦见好友的妻子,还是新婚时的床帏密事?
她却扇后,周季萌却彻底失了语。那姣丽少女鸦色的羽玉眉弯弯,白皙水嫩的面容上朱唇鲜红,似月如春。但周季萌忘不了她清澈的眸子,周围都是富丽堂皇的装饰,水晶、珊瑚、珍珠、金玉……却像是尽落公主眼里一样,她混合着羞涩与喜悦,不停地闪动潋滟水光。
无意瞥见隔世桃花源的凡夫,在清澈的晨光里狼狈地抬起头。